“劈哩啪啦劈哩啪啦——”碎冰巨石瞬间砸头下来。衣衫划破了,狼狈一点,流氓一点也就罢了。身上划破了,殷红的血流出来,生命却经不起浪费。

臂上的可以舔掉,背上的却无法。血蜿蜒顺着脊背滑下,流落狰狞的痕迹,一点点细碎的伤口结了疤,又有碎冰戳进去,疼痛难当。更有坚冰砸在头上,痛得头昏眼花。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忘把那人再抱得紧一点。

光亮一下刺进眼来,仿佛一下子看到希望——师父来了!

重桦一进来就看见两人的狼狈与不堪,惊得半天缓不过气。

涵墨尘不知忽然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抱着他站起来,一头乌发散乱了一身,苍白的脸上只剩一双眼睛红的冲血。

救他!救他!救他…

人总算是弄了出来,却已经力竭昏迷了。

重桦心疼地爱徒的发,直叹孽缘!那一身糜乱的痕迹,像是一把锥子直往心里扎!

所幸涵墨尘毒性已解,伤亦不算重。当然,是跟七月少渊相比。

重桦心里气恨,但恩人于情于理还是要救,但那也仅是吊住一条命,也不见的治好。

谁知才不到三日,涵墨尘伤未养好,便直奔过来求他务必救人。

他心心念念,甚至忘了问师门是否无碍。

重桦气的猛一拍桌子:“七月少渊,七月少渊!你将师门置于何地?!”

涵墨尘垂着眼,只低低道:“师门…如我性命…”

“哼!原来你还知道!”重桦一拂拂尘,怒道,“你…你与那小子干了什么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涵墨尘心中一轰,好似当众被人扯下脸皮,他勉强扶住桌子,才撑着没倒下去。

他喉咙酸涩,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不知是羞耻还是别的是什么。

“…师父…”

重桦忽然道:“你是不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