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想回师门?”

公子七的声音沉静如远方飘落的羽毛,秦舒桓几以为是他幻听。

他半晌苦笑一下道:“山上是习剑修道的清幽之地,哪里是我这种俗人长呆的地方?”

沐子瑄忽然插话道:“既然是俗人一个,干嘛要做道士?”

秦舒桓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胸怀天下,感悯苍生于我太过沉重…说我胸无大志也好,不成气候也罢…这才是我想过的生活…”他忽然站起来,抱着酒坛猛灌,仰天笑道,“对酒当歌,人生极矣!哈哈!”然后头一歪,醉得不省人事。

公子七轻轻笑起来,道:“天池峰的人都这么有趣么?”

他挽起墨黑的长袖,以免蘸到酒,一段手臂露出来,精韧有力;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似乎保养得极好,指间几乎看不出茧。

沐子瑄望着他的手,暗忖,不像拿剑的手…

目光不由顺着手移上去。

公子七仰头喝酒,前襟微微敞开,喉结轻轻滑动,尔雅俊朗的侧脸,细眯的眼缝,竟若有若无透着一丝诱惑。

酒气熏得沐子瑄热得厉害。

“看着我做什么?”公子七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清明的瞳仁淡淡望着他。

沐子瑄眼眸一转,道:“我觉得你很…神秘。”

“哦?”

“因为我几乎找不到你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