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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失败。”潋寒侧目,语气极缓,却字字铿然。

项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仿佛忽然明白心中那清冷如月的人为何会效忠于他。

半夜三更,军营中忽来了手持敬王印信的信使。守将袁义虽心中甚疑,但信印却千真万确,生怕怠慢了,只得将人迎进。

不久,寂静的林中狼嗥阵阵,倏然营内火光冲天,不少士卒在睡梦中被活活烧死,众人抱头鼠窜,却见地上似有血淋淋的头颅滚过,竟包括上将在内!个个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当守将袁义发现事情有异之时,已然太迟了,却哪里是魔羯等人的对手,待他见到本已“处斩”的涵王脸庞之时,立马三魂去了两魂半。

一夕之间,上千士卒死的死,伤的伤,连守将也被生擒,那剩下不到千百的士卒也只有投降的份了。

“玄敬是如何吩咐你的?”潋寒坐在主帐的元帅椅上,半眯的眸子,根本看也不看跪在前面战战兢兢的袁义。

“他……”

“住口!”一旁的副将倒颇有骨气,腿打折了才跪下去。

项瑜扫他一眼,望向潋寒,后者眼也未抬,淡淡说了一字:“杀。”

话音未落,血光已溅得袁义一身腥红,他吓得惨叫一声,几乎晕过去,哪里还敢隐瞒,将玄敬意在三日后于木槿灵台祭天,实乃称帝之事一字不漏说了出来。

项瑜猛一拍桌,骂道:“好个玄敬!”

潋寒凤目微眯,道:“三日已去一日,如今他又将日子提前……”

项瑜起身负手道:“只剩一天了。”

“应该赶得上,传令下去,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