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霄见他的动作,不由翘了翘嘴角,道:“云,你可知道,玄国男子只为丈夫梳发的。”
流云手一顿,笑道:“怎会有这种风俗?”笑话,逝还为自己梳过头呢……不可能罢……
“是真的,哪有用这个开玩笑的。”
流云手指轻轻一颤,眼眸合了合。
“怎么?”察觉到异样,流霄稍稍转过头。
“……没……水凉了,擦干歇了罢。”声音平稳依旧,但若将手放在胸膛上,就可感到起伏震动的心跳。
“……嗯。”
翌日,剑池论武终于拉开了序幕。
武场是山上一处宽阔的剑台,远处飞湍瀑流,葱山碧水,也是观景绝佳之处。
各派高手早已云集在此,比起优美的景色,大多数人则对观察对手更有兴趣。
流云一路走来,见到的大多都是生面孔,半天也未见到熟人。
“云兄可是在找人?”玄煜磁性的嗓音飘入耳内。
流云挑眉回道:“是你在找我吧。”
玄煜还欲说什么,前方一阵嘈杂、兵刃激撞之声音引起了两人注意。步入人群中,却见空地之上两个意气少年正在比武。
其一一袭明朗红袍,手中一杆漆红长棍,舞的铿锵有力,另一个碧青浅衣,手持三尺长剑,剑穗上挂着一点青龙式样。朱衣少年年纪尚浅,力气却不小,竟几次将碧衣少年逼入险境,明显占了上风。
却听“铿”的一声,碧衣少年手中长剑竟被朱棍一杆打飞,偏偏好死不死直朝流云方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