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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仅仅因为这个理由也太单薄了。

孟衍和puddg也是他重要的队友、朋友,也是他想交心的人,也是有共同目标的人。甚至孟衍和他认识了也有十年了,他也不会因为看到孟衍和别人玩得好就不舒服。

他的思考,到“沈雁鸣是个特别的朋友”为止就停了下来。

他不能再想了。

因为他只要稍微再往下想,就会想到那句“觉得你的一举一动都很亲切,不高兴你比喜欢我更喜欢别人”。

这句话是他最近看的书的作家写给爱人的话,用在他和沈雁鸣身上不合适。

尽管他的的确确就是这么个想法。

不高兴沈雁鸣比亲近他更亲近别人。

可是贺长空完全明白,每个人都不止会有一个朋友,沈雁鸣这样像小太阳一样的人更是如此,他的光会照到更多人身上,他会有更多的朋友。

贺长空认为自己不应该像一个几岁小孩一样计较这些,沈雁鸣是他的朋友,同样也是别人的朋友。

他勒令自己不许再小心眼,情绪偏偏不受控制。中午sunday回训练室,委屈巴巴地和沈雁鸣说起被教练训斥的事,沈雁鸣弹了sunday的额头,又揽着对方的肩嘻嘻哈哈地说了不知道什么。随后puddg也凑过去,几个人讲着讲着笑作一团,沈雁鸣整个倒在puddg身上。

沈雁鸣却很少对他做过这样的动作。有是有,不过拎出来算的话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这不受他控制的情绪一开始泛滥,他就强压下去。

可压下去了,他还是气自己,气自己二十多岁人了,甚至活了两次,依旧这样不成熟。

也气自己好像总是无法做讨人欢心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