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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归舟在现代时走雪地当众滑出过两米,故而走的有些小心。

子鸣将自己咬了两口的包子放回道归舟的怀里,直径扶住了他的手臂:“哥哥怕滑?”

明明喊兄长的提议是道归舟提的,可每次听见子鸣这么一喊,道归舟的心肝就总要颤上一颤:“……有点。”

他纠结了一下,想要子鸣改口规矩点喊兄长,但仔细一想,这俩者好像又没有什么区别,便随他去了。

反正崽崽开心就好。

崽崽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道归舟任由子鸣跟扶老人家一样扶着自己,随手捞起子鸣丢回来的包子:“你不吃吗?再放就凉掉了,肉包要热的才好吃。”

子鸣眼里的笑意有些淡:“不了。”

道归舟也没多想,只就着咬了一口。

这天气冷,这肉包已经快要凉了。

但里头的汤汁和肉馅还是很美味的。

道归舟在灵山没吃过这样放了不少料的肉包,满足的弯起了眉眼。

作为一个穿穿人,道归舟即便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多,还是没有太多繁冗礼节的思想,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

然而子鸣的视线却是落在道归舟手里的包子上,他垂眸问道:“小师叔,你也常这样与亦清师叔他们共口吗?”

“不。”

道归舟心里在想崽崽怎么突然改口了,说话也没过脑子:“先不说我嫌弃他们,就说大师兄已然辟谷,亦清他也在尝试辟谷,虽有时也会贪嘴,但吃得少也吃得完。”

子鸣扬了一下眉梢,在心里把“嫌弃”二字过了一遍,眉眼间又有些轻快了起来。

“……就是一下子突然就消失了!”大婶抹了一把眼泪:“那会儿他还在田里干活,我想着我们这邻里邻居的,互相都认识,这都多少年了,从未出过丢孩子的事,便由着他在外折腾。结果我不过是回屋给他多拿了件斗篷,转眼就不见人了。 ”

“这么大的人了,怎可能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呢?莫不是有吃人的妖怪……”

道归舟同子鸣还没说什么,那大婶就自己先吓自己,捂着脸哽咽哭泣,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