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闪过几抹阴桀和冷戾,像是化不开的寒夜。

子鸣垂眸遮住眼里的神色,一身的阴郁被他压的极好,叫外人看着只以为他是一个不大爱说话的少年。

他一步步往外头走,握着剑的手却是猛地攥紧。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骨节也格外的分明。

为何……他魂魄不全。

亦清回来时,子鸣尚未回来。

在听到道归舟说他打发子鸣去买糕点后,亦清糟心的看着他:“你能不能有个师叔样?这可是你嫡亲的师侄。”

他顿了顿,又嘟囔:“玉清师兄究竟是遭了什么罪?他要伺候你这祖宗,他徒弟也还要伺候你这祖宗。”

“喂。”道归舟给他倒茶的手停下来:“我好歹是灵山上上下下唯一的病患好吗?”

亦清冷哼一声,撩袍坐下,自然而然的端起茶杯:“镇中一共一百零一户人家,目前已有三十二家出现过走水事件,只是……”

他皱眉:“这些人家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关联。临溪镇家家户户也互相都认识,想要找缘由,怕是有些难。”

道归舟懒洋洋的给自己续杯:“就是因此事过于诡异,师父才会允许我下山。第一起走水起自何处?晚上我走一趟。”

听他主动提起,亦清忍不住问:“你真有这么神?我常听大师兄提及,总有种你是隔壁庐云山安插进来的探子的错觉。”

讲实话。

道归舟始终觉得天道化身其实真的更适合灵山隔壁的庐云山。

他也始终觉得自己去庐云山了会把在灵山受过的挫折全部找回来。

奈何……

某位系统常常以他的生命作为威胁。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