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重境界——

从纯粹, 到包容。

她的身体不仅能吸收灵力，似乎都可以感受到万物的气息，距离“实体有虚”的境界越来越近。

——是因为容籍的神力么？

她看向一旁睡得正熟的容籍。到底是喝了“美人香”, 又耗费了许多神力在她身上，此刻的容籍脸埋在枕头里, 睡得十分香甜。

谢灵蕴直起身子，拿一缕头发扫了下容籍的鼻子, 容籍从鼻腔里“唔”了一声，双眼未睁，却仍准备地捉住了她的手，将人拉回自己怀里。

“别闹。”

谢灵蕴：？

睡醒了就嫌我闹了，那昨晚一直闹我的人是谁？！

她正想跟容籍好好理论一番, 眸光一扫却敏锐地留意到了容籍的耳朵——

那双诚实的小耳朵此刻早已红透，在和煦的日光下显得越发可爱。

所以她家仙尊其实早就醒了，一个人在被窝里害羞？

谢灵蕴感觉自己又被会心一击。

看着眼前羞得要死却还是强行闭着眼睛装淡定的容籍, 谢灵蕴觉得昨晚被榨干的那些精气又全部回到了她身上。

小狐狸精, 你昨晚可不是这幅面孔。

她顺着容籍的动作乖乖窝在他怀里, 仿佛要与对方一起睡个悠闲的回笼觉，却在容籍的身体刚刚放松下来时，轻轻地抽泣了一声。

容籍立刻睁开眼，略有些紧张地扶着谢灵蕴的胳膊问：“怎、怎么了？”

谢灵蕴闭着眼, 小声又委屈：“你昨晚……”

她话就到这里，想着先吊一吊容籍，然后再继续嘤嘤嘤。

容籍却慌了。

昨晚，他昨晚做了什么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