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籍低下头, 沉默片刻后，轻声：“嗯。”

谢灵蕴内心狂笑, 面上是一片单纯无害：“‘嗯’是漂亮？”

修长的胳膊轻轻反搂住少女，容籍凑到谢灵蕴耳边，用他清冷低沉的声音道：“‘嗯’是……凌微春光不及你一分。”

不只是凌微春光, 他看过最美的星空，观过最绚丽的朝霞, 赏过最圣洁的雪景，这些都不及眼前人一丝一毫。

明明初见时, 也没觉得她有多特别，只是比一般人胆子大些，比一般人热心些，比一般人更善待自己一些……仿佛无论面对何种境遇，都可以乐在当下, 享受生活。

他将下巴轻靠在谢灵蕴头上，嗅着对方发间清香，从见到宿柘起便乱成一遭的心绪, 终于安宁下来。

父亲这种东西, 他以前没有, 以后也不需要。

有眼前人就够了。

想着调戏别人的谢灵蕴，猝不及防被撩了个小鹿乱撞。

就在房间的气氛逐渐暧昧起来时，容籍直起身，将谢灵蕴额际掉下来的碎发缕到一侧问道：“在衣服里会不会闷？要不之后都不要化形了？”

谢灵蕴连忙拒绝：“不行！”

她已经爱上了做鸟的感觉, 去哪都有人捧着，还有人给端茶倒水剥瓜子……做人哪有这待遇！

而且她着实不知道变成人形后该怎么面对宿柘。

心上人的奇葩爹……打不得骂不得还尊重不起来。

她选择做鸟。

容籍有几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