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跟哥哥聊起了在奴隶市场的经历,还有向往和平与平等的梦想。
“你这个想法是很好。”他思索了一会儿,“但是,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奴隶或奴隶主身上。”
“咦,为什么?”
“你在上阶海族的家庭中长大,接受的教育是高层次的,但对于底层海族的想法还是琢磨得不太到位。卡律公国后面的情况会很难预测。”
“哦,这样呀……”
“你是不是在想:‘臭哥哥认识几个底层海族,有我接触的奴隶多吗,凭什么说我琢磨得不到位?’”
“好可怕,你有读心术!”我捂着脸。
“正是因为你身在局中,对他们只有怜悯与保护之心,才不知道从旁观者的角度冷静思考。”
既然苏释耶少校是我哥,阿萨大公的产业算是保住了。我还拿我和他的关系回奴隶市场吹了一波,简直不要太有面子。
“少校是你哥哥?”对此,小兰都感到很惊讶,“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问题把我难倒了。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虽然早就解放了自己,但也习惯了操控奴隶市场、与黑市打交道的生活,觉得如此下去,没什么不好。和哥哥重逢我觉得很亲切,但我们俩都成年了,他应该有了自己的人生规划,加上我俩又没血缘关系,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以后应该不会有太多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