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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见鲨族警察虐杀海洋族奴隶那一刻,我才第一次,因为身为海族、海洋族,产生了一种愤怒至极后的深深无力感。

那天下午,我去星辰小学帮阿萨先生接阿达,和他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看见了一群在围观什么。凑过去一看,一个捕猎族警察正坐在地上,盘尾缠着一个犯了偷窃罪奴隶的脖子,那个奴隶呼吸道被压迫,脸涨得通红。

这个奴隶我认识,是阿萨先生老竞争对手,一个奴隶主的家奴。

“放……放开我……”奴隶声音微弱,“我不能呼吸了……我要死了……”

警察则是一脸无所谓,加重了缠他咽喉的力道,除此什么都没做。

奴隶本来是很一个很粗壮的男人,被他这样制服,连尾巴都动不了。他的眼睛先是咕噜噜地到处转,然后停在了我的尾部,翻着白眼想往上求助,但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警官先生,他已经没在反抗了,让他起来吧。”我忍不住说道。

警察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跟玩似的缠着他,不知道脑子里装了什么。过了十多秒,奴隶眼睛翻了几下,缓缓闭了起来,似乎休克了。

“放开他,让他起来吧!”我往前游了一些,有些着急,“这样你会杀了他的!”

但她才刚迈出一小步,另一个旗族警察就拦住了我:“不要影响警方执法。”

看见那个奴隶完全没了动静,我预感非常糟糕,没再靠近,但对那个鲨族警察怒道:“放开他啊,他已经失去意识了!再这样下去真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