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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教主请来的贵客。”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左护法替他回答。

“贵客?”老先生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子,看了颜真一眼,点点头,然后对着左护法,口气不是很好地说,“之前疑心我要给教主下毒,现在教主的体内果真多了一种毒,这笔账,要算在谁的身上?”

“你说什么?!是什么人?教主好好的怎么会多一种毒呢?”左护法此时已经无力思考了。他也没有发现老先生言语里面的漏洞。

首先,先前他们让老先生把脉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骆寔,其次,骆寔中毒的事情,并没有跟他提起过,那么他怎么会自然而然地说出来?

而且言语里,又再次提到了“针灸”这件事。他就真的对此事这么执着吗?一定要和左护法掰扯清楚?

但左护法虽然没有注意到,可颜真听出来了啊。当下,他看他们师徒二人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然而不然他们给骆寔医治吗?眼下又只有这么个可用之人。

于是,颜真只好胆战心惊的看着老先生让学徒拿了一个空盆,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然后才抓起骆寔的手,让它悬空停放在脸盆上方,直接将一根细细银针扎进他的食指,片刻后,黑血就缓缓地滴了下来,汇聚在盆里,很快,就感觉到心惊了。

颜真看到这么多黑血,不停地从骆寔的手指里面流出来,顿时心疼得要死。他想伸出手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但又因担心太过突兀,而作罢。

都说十指连心,老先生这样突然拿银针扎进他的手指,该有多痛啊?这是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吧?

此时骆寔虽在昏迷,但从他紧锁地眉头上,颜真也能看出,他一直在默默地忍受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