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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寔此时的情况确实十分不好。因为剧烈的呕吐和伴随而来的疼痛,他的眼睛半睁,似乎清醒,又似乎还很迷糊。总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的直往地下栽。如果不是颜真紧紧抱着他,他恐怕要一头栽倒在他吐出来的那堆秽物上面了。

颜真见状心焦得不得了,他猛然抬起头来,两眼通红地瞪着山中野老,说道,“这样子下去不行!他的身体吃不消的!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不要这么吐了?”

“办法自然是有的。行了你把人扶起来吧,不要让他这么趴着。”

颜真闻言赶紧双手扶着骆寔的肩膀把他弄起来,让他维持坐姿,然后老者飞起一阵银针,透过里衣,迅速地扎在他的腹部,紧接着,便是第二根、第三根……没多久,骆寔的身上,就被扎满了银针。

“完事。”老者拍拍手,往后退了一步,“你就这样扶着他,维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来取针。”

“什么?半个时辰?!这么久!我、我根本扶不住这么长时间啊!”

“你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一点都不聪明。谁让你用手扶了?用你的身体啊!”老者说完,就翩然远去,离开了这间客房,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颜真。

颜真愣了半天,最终还是上床了。他坐在骆寔的身后,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让他靠在他的怀里。此时,骆寔很明显又失去了意识,他的头低着,几乎垂在在胸前。

颜真见状扶起他的头,让它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如此,他只要稍一低头,就能触碰到骆寔的头顶。如此亲密的姿态,让颜真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更让他感到不好意思的,还在后面呢。

骆寔自从那天吐过昏迷之后,一连几天都没再醒过,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的高热是退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