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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闻箫的手常年很凉,就像一块冰,在经历了那么大的手术之后,更是冷得就不像个活人。

在叶承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握住他没有夹血氧夹的手指时,他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太冰了……

那一时间,巨大的内疚与心疼如同潮水一样涌进他的身体,让他彻底呼吸不上来。他呆立在原地,泣不成声,仿佛这一个月以来的所有隐忍,都累计到一定程度,而选择在现在爆发了。

如果不是顾及到这里是特殊场合,恐怕他早就不再压抑自己,放任地大喊大叫。

“一个月了……箫儿,一个月了……医生说你不愿意醒来,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你是不是又做梦了?是你的‘梦’不让你醒,对吗?你梦到了什么呢?让我猜猜,是……绑架?车祸?还是……对不起!对不起箫儿!我真的不该说这些让你不开心的话!”叶承瑜无助地抬起双手去抱自己的头,“可是医生说要刺激你……我、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不知道你怎么就、怎么就不愿意醒来呢……所以我猜想,在你的身体里,一定有一个恶魔,压制你,不让你醒来,对不对?你现在……是不是能听见我在说话?如果你能听见……试着给我一点回应……让我知道,好不好?箫儿……”

此时的叶承瑜偏偏没有发现,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邵闻箫放在另一边,打着点滴的手,很轻微、很轻微地动了一下,但随即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叶承瑜最后整个人都是靠护士扶着才能站稳的,他已经彻底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如果邵闻箫再不给他回应的话,恐怕下一个要被抢救的,就是他了。

“时间到了,我们出去吧,明天再来。”

“……”

“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