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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唤,“婉儿,你去了何处?”

“我已认输,再不做你不喜之事,你便乖乖回来,与我相伴到老,可好?”

“我想随你而去,可是我们的骨肉,新唐,他该如何是好,你对他狠心,我却做不到,可我不怪你,你若肯回来,我什么都允了你。”

司徒陌喝去了整坛烧酿,醉死在藏书楼前,管家请来的大夫,给他灌下大量清水,他吐了睡,醒了又吐,朝中请了七日大假,才堪堪捡回一条命来。

他被烧酒的酒精灼伤了胃和肠,整个人都浮肿地厉害,秋红日日照顾在榻前,衣不解带地看护了七日七夜,才等来他渐渐清醒。

相对却无语,各怀心事。

秋红盛了一碗清粥,大夫嘱咐了,若是醒来,进不得油腻,需得清粥清水,慢慢调养。

秋红一勺勺喂他,他张嘴慢慢吞下,两眼无神,瞧什么都笼着虚影。

却慢慢对秋红头上的一支钗子有了反应。

那支钗子,渐渐轮廓清晰,遥远的记忆里,似乎在哪儿见过。

也是这样镂空的蝴蝶翅膀,缀着红色的珠子。

只是那根钗子,只停了一只蝴蝶,而眼前这根,停了两只。

有什么从记忆里慢慢探出触角,轻轻抚摸他的灵台,那里竟然有一瞬间的清明,仿佛黑夜里突然射向天空的礼花。

他便活了过来,在五光十色的幻境里,活了过来。

他伸手将那支钗子拔了下来,尽量和颜悦色,不去吓到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