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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得牙碎,那个女人可知道,这是他能说出口的最温柔的言语,他都给了她,她仗着他的喜欢,在他许下如此承诺之后,还是逃离了。

他定要找到她,好好问问她,她可长了有心,她的心,可曾感受到他的喜欢,对,他就是喜欢她,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要磋磨磋磨她,让她知道夫为妻纲,他是一家之主,他再喜欢她,她也需服从他,与他的妾室和平共处,不得忤逆。

林间有一只不知名的大鸟,傻愣愣地扑腾着翅膀飞到道边,被奔马惊到,又扑棱着翅膀飞回林中。

司徒陌忽然觉得那鸟的稚态像极了苏婉柔,明明傻到了极处,明明柔软到了极处,却偏生了个倔强性子。

他又想,若是找到了苏婉柔,回去惩治完了,还是得好好治治如玉,她说苏婉柔挑事,可他瞧得明明白白,是如玉出现在了苏婉柔的院子里,若是苏婉柔挑事,为何如玉还要巴巴地送上去给她羞辱。

他瞧得明白,但并不代表他便要说出口来,他在官场浸淫多年,早已练就了一番口是心非的能耐。

他不过是想逼着苏婉柔求他。

婉娘求过他,秋红求过他,如意、如玉都求过他。

可他毫无波动,内心一丝涟漪都未起伏过。

他想让苏婉柔求他,他想看她撒娇模样,他想看她委屈模样,他想把她捏在手里,揉圆搓方,他甚至还想过,无时无刻将她带在身边,但凡她柔着嗓子求他一句,他便有什么不能答应了她。

他甚至觉得,即便真是她去挑了如玉的事端,那又怎样,他就愿意包容着她,但凡她在他这会儿说句好话,她便是闯下再大的祸端,他也纵着她,惯着她,任着她。

心思绕了好几圈,司徒陌又莫明心慌,马是好马,同僚亲自为他挑选,一日能奔千里,这会儿思虑过度的功夫,已然奔出两百余里,可别说苏婉柔,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司徒陌暗暗发慌,苏婉柔,你在哪里?快些出来,同我回去,下回你再与其她人起争执,我定护着你可好,再不说那些重话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