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舌头试探着碰了碰他的牙齿,旋即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这下,换穆云庭招架不住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虚掩的门里面做那类似于偷情的事,事后祁君轻回想起来,竟还有别样的刺激感,就像偷吃了禁果的亚当,既有罪恶感,又觉得欲罢不能。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经过这么一打岔,祁君轻也没有心思去想轮椅的事了,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往医院大门口走去,一路上,祁君轻一直紧紧扶着穆云庭,好像生怕他会突然摔倒一样。

穆云庭哭笑不得,但又拿他没有办法。穆玉茗走在前面,偶尔回过头来,不禁感叹这两兄弟感情真好。

出了医院,穆云庭有种恍如隔世之感。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呆在这个教会医院,强迫自己不去想现实的事和上辈子的事。

直到再一次见到外面的阳光,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终于是挺过来了。

“穆总,小穆总,叫到车了。”

“走吧,小庭,妈妈送你去机场。”

“妈妈,你不回去?”

“……对不起,小庭,妈妈暂时还鼓不起勇气回到那片土地,或许有一天……”

“我知道了,上车吧。”

“小庭,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妈妈一直都不是个好妈妈。”

“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妈妈,我祝你幸福。”

“小庭!”

穆玉茗前半生的悲剧在于她极度的张扬,又极度的懦弱。她是真正的温室里的花朵,一旦风浪打来,除了退缩,还是退缩,以至于彻底顾不到身边的人。

穆云庭恨她吗?自然是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