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昏迷?”舒伯珩慢慢地说出这三个字。手术做得很成功,他现在就算不依靠氧气罩,也能说几句话而不会有气喘的情况发生了。众人对这样可喜的变化表示十分激动,但依然不太敢刺激他,所以关于庄凌的病情都尽量往轻了说。

事实上,庄凌现在处于浅昏迷状态是不错,但他现在陷在梦里出不来,也有可能就一辈子出不来了。虽然对外界刺激有反应,时不时会说一些胡话,可是就是睁不开眼睛,回应不了别人。

“只是浅昏迷?”

“”大家都不敢轻易接话,害怕多说了什么,让舒伯珩听出异样。毕竟这位虽然病着,但大脑从没有一刻停止过运转,尤其是在庄凌的事情上更是恨不得方方面面都分析透彻。

最后,只有庄凌的主治医生接话,“我的各项检测结果都充分表明病人只是处于浅昏迷状态,至于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清醒过来的原因,有待查证。从理论上讲,他该醒了。”

“可是事实上,他并没有醒?”

“是的,您放心,我们会……”

“好的,我知道了。”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舒伯珩这回竟然没有发脾气,而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了这么一句,好像他知道什么原因似的。

“阿珩你,不要太担心了,庄凌也没有什么事,他说不准明天就醒了。”

“对啊阿珩,你……”

“……”舒伯珩抬眼看着眼前这两个比自己还要紧张的人,缓缓地笑了。他不喜欢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瓷娃娃一样对待,这样他的心里反而会更加不舒服。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阿凌没事,我知道。既然他没事,我又能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