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整个人靠着墙缓了一会儿,这才扶着架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一站起来,他就觉得头晕目眩,腿也像面条一样软,险些又跌坐下去,幸好及时稳住了。他借助着点滴架子试探着走两步,觉得好像可以了,就穿着拖鞋放心地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可是,他到底高估了自己,在离厕所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他觉得心口突然一紧,紧接着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倒了下去,头重重地撞到地面上,点滴瓶也滚落到了别处。

等陈建斌终于旁听完一帮医生召开的针对舒伯珩治疗方案的第n次会议回到病房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阿珩!”他赶紧跑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舒伯珩,,看清脸色之后反而不敢轻易动他。索性他的分贝很大,开完会正要离开的医生们听到他的声音纷纷涌了进来,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搬到床上进行急救。二十分钟后,情况稳定了下来。

“他的身边半点离不得人。之前的护工呢?”

“……辞了。”

“为什么辞了?”

“他说不喜欢有外人整夜待在这里,睡不着。”

“胡闹!这次是发现得及时,没有什么大事,那要是下次呢?”

“……”

就在众医生一致陷入沉默的时候,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沉寂的氛围中显得十分突兀。也许是受了铃声的刺激,床边的仪器也开始疯狂地尖叫起来,医生们不得不进行新的一轮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