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正式报告出来了,不过也只能看到一些常规的指标,还下不了结论。其实,鉴于他两次手术都出现了类似的危机,我们也已经能基本确定他目前只有严重缺血的时候功能才会不正常。至于之前偶有胸闷的问题,那也是由于生气、悲伤等情绪产生的暂时性缺血,你看自从你们重归于好之后,他是不是就没有再犯了?像这种情况,医生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心脏血管堵塞。”

“但是没有开胸,我们也不清楚是哪条血管堵了,堵了百分之几。如果只是一条,做个搭桥就好了,但如果是多条,情况就比较复杂了,说不定真得换心。”

“那……”

“他目前的情况不适合做彻底的检查。不过你放心好了,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毕竟人年轻,只要被让他再大量失血就行了。他这个胃你得保护好,只剩三分之一了,再出问题,就麻烦了。”

“我会的。”

“所以,化疗还是明智的选择啊,就是,这苦真不是人受的。”

而此时,在楼梯口默默观察的人,只看到了庄凌的撕心裂肺和陈建斌的表情沉重,而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就觉得是舒伯珩又出现意外了刚刚被抢救回来,丝毫没有想过他会在术后第二天就醒过来。因为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天方夜谭。

而这恰恰成了最好的掩饰。医院内部已经打好招呼了,对舒伯珩的事闭口不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因此,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已清醒,只当是人还在icu里陷入深度昏迷,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第二天一早,朱奕能就拿着盖好章的股权让渡合同交到舒禛庭手上。

“这么爽快?”

“你都制住了我爸,我能不爽快吗?放了他。”

“你说,我那个好儿子醒来后,会怎么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