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果然跟余制片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乘舒伯珩来时坐的车回去了。

舒伯珩毕竟生着病,昨天刚退烧,果然像庄凌说的,一上车就睡了过去。庄凌给他调低座椅,让他躺得舒服一点,再给取一条毯子盖到他腹部的位置,还吩咐小王把车内温度调适中,不要太高也不要太低。

回去的山路依旧不好走,小王已经尽量找平稳的地方行驶了,可是舒伯珩还是迷迷糊糊感觉有些不舒服,手不自觉地放上不知道是左腹还是左胸的位置上。

庄凌赶紧握住他的手,自己给他揉揉。此时他无比庆幸舒伯珩是属于睡着的状况,对外界的感知程度降低,否则照这情况,他早该吐了吧。

但他看了一眼时间,不禁暗暗叫苦。已经十点半了,等进入市区,正好又赶上午高峰,又得堵在路上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都怪自己太心急了,否则缓缓再走就好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庄凌把自己的座椅也放下来,陪着舒伯珩半躺着,侧着脸看他沉睡的脸,越看越喜欢。最后,再怎么喜欢也抵不过汹涌而来的睡意,他就这样看着看着,睡过去了。

庄凌是被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惊醒了,他如受惊的兔子般地跳起来,先去查看舒伯珩的情况,见人好好的躺在自己的身边,这才询问,“小王!怎么了?”

“庄先生,好像、好像撞到一个人了。”

“什么?好好的怎么会撞到人?”庄凌最开始以为是撞到石头或者山体之类的,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没想到会是撞到人。

况且,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人?

“这个人,好像本来就躺在地上。”

“???”死人?还是昏迷的人?怎么会在这里?这也太巧了?

“怎么了?”这么大的动静,舒伯珩不醒是不可能的。他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正努力压下翻涌到喉咙口的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