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计划行不通,一是身体确实不允许,二是出于心里藏的那件事,他一直不敢在庄凌面前开车。他知道庄凌还一直在偷着调查当年车祸的真相,他也没拦着,但他无法想象,如果有朝一日真的真相大白,他们之间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庄凌会不会离自己而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舒伯珩就觉得呼吸一滞,当即胃部也跟着来作乱。由于没有防备,他闷哼了一声。这立刻吸引了庄凌的注意力。

庄凌赶紧搂住他,左手熟门熟路地摸上他的左腹,轻轻地按着,“又痛了?”

舒伯珩没有回答,只是顺势放软了身子,整个人完全靠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给他揉胃。经历了这么多,他现在终于明白,适当的示弱,不是软弱,而是信任对方的表现。因为伴侣不希望你像钢铁人一样总是保护他, 而他却一点都帮不上忙,他偶尔也想让你依赖。舒伯珩这么长时间一直一个人撑着,确实是累了,尤其是,上午刚刚拿到那张报告。

他不会再刻意瞒着报告的事了,只是在寻找合适的独处机会跟他说,他知道庄凌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有提起而已。

所以他就算不说,庄凌回去,也一样会问报告的事,他一样会知道,自己只是得到这样的结果迫切地想要看到他,所以才又一次任性地赶来这里。

而明天就要检查了,照理说,前一天是要好好休息的。

三人到余姚说的淮扬菜餐厅里吃了一顿便饭,就直接从那里回了温泉山庄。一路上,舒伯珩兴致都不高,甚至因为路途的颠簸,有些不舒服,还险些将刚刚好不容易吃下的东西吐出来。

这让庄凌十分忧心,便一直搂着他也不言语。

一直到到了温泉山庄进了庄凌的房间,舒伯珩才斟酌着开口,“阿凌。”

听到这声呼唤,庄凌挂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嗯?”

“先放着,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