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起来,又因为头晕差点倒下去,幸好旁边的舒伯珩及时扶住。但庄凌又因为惯性直接倒向他的怀里,大概是不小心压到腹部了,引得舒伯珩一声闷哼。

吓得庄凌连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混沌都被赶跑了,他赶紧坐起来,“怎么了?压到哪了?”

舒伯珩不悦地扶住他不让他乱动,“动什么?回血了。”

庄凌这才注意到他手背上黏着的东西,“我怎么挂上吊瓶了?”

陈建斌终于找到了存在感,“你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

“大概……知道吧。我怎么在床上?口罩……对了口罩呢?”

“戴口罩,你是想把自己憋死吗?”

“那不行,会传染的。”庄凌坐在床上,很认真地说,竟然有些呆萌。

舒伯珩忍不住伸手撸了一把他的头发,他不禁觉得,难道一直以来是自己画地为牢了吗?彼此给对方一个机会,不是很好?自己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但他没料到的是,他的这一个很自然而然的举动,最后竟然把人给彻底吓住了。只见庄凌整个人都呆住了,直愣愣地挺直着背不敢回头,脸上的表情全是不可置信,几秒后又切换成怀念的神色。

“阿珩……”他喃喃道。

“嗯?”

“我记起来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你公司门口,也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孤儿院……”

舒伯珩的手不自觉地虚握了一下,“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