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甚至来不及跟朋友道个别只急匆匆地冲进包厢拿了个车钥匙又冲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博仁医院。

顶层。

也许是这里永远只为那少部分人服务的原因,此时此刻的走廊上寂静得可怕,只剩下舒仲琛焦急奔跑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他远远就看到了角落的icu病房门口的三个人——庄凌,和舒伯珩的两个助理。他们或倚着墙,或坐在长椅上,唯一相同的是那凝重哀戚的表情。

“陈哥……呼呼……我大哥……我大哥怎么样?他在哪?”

“……”陈助理沉默地指了指对面的玻璃墙。

舒仲琛愣愣地扭头看去,只见舒伯珩静静地躺在铺着白床单的病床中央,脸上扣着大大的氧气罩,身上缠绕着各种仪器。

他的呼吸很微弱,整个人陷在棉被里胸口几乎看不见起伏。

“怎么……怎么会这样?早上不是还好好的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总想着玩……”

“那你听他的话了吗?你还不是一样在ktv里疯玩到不知今夕何夕?”

“我……我……你是……庄哥?”

“我是。回答我的问题,在他忍着病痛在酒桌上跟人虚与委蛇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病痛?庄哥,大哥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会突然进医院?为什么会……”舒仲琛突然冲上来,两手紧紧捏着庄凌的肩膀,那神情,跟前世一模一样,一样的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如同高山一样威武的大哥,就这么轻易地倒下了,再也不能替他们挡风避雨,甚至都没办法再训斥他一句。

“他原本就有神经性胃炎,这个你总该知道。”

舒仲琛愣愣地点头。

“后来因为过度饮酒又引发胃出血,又发现了溃疡面。在刚才的抢救过程中……”庄凌说不下去了,只得闭了嘴走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