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在床上,左手狠狠地掐住腹部,唇色发白,额上一层层虚汗发出来。

如果庄凌再不走,他可能就要在他面前出丑了。可是今天庄凌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不仅一直赖在病房里,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自己的胃里一阵阵紧缩。

他最初本是神经性胃炎,只是后面饮食不规律加上无节制喝酒,才又多增了痉挛和溃疡。所以一旦情绪有波动,他特别容易犯病,尤其是那种痛,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几乎生生把他撕裂成两半,多亏了他良好的自制力,不然恐怕要撑不住叫出声来。

这边庄凌看他很久没说话,终于也感觉到了不对,他试探地问,“舒伯珩!你怎么了?又痛了?”

“走!”

“舒伯珩!”

“走!”

“……”庄凌不顾舒伯珩快要杀人的眼神,顶着压力又坐回到床上,伸手揽过他,一手放在他的腹部缓慢地打着圈儿。可是他毕竟没什么经验,下手没轻没重,舒伯珩不禁闷哼了一声,脸色竟比方才还要白上几分,把庄凌吓得不敢再动了。

“舒……舒伯珩,你还好吧?”

就在这时,周程闯了进来,一看这个场景脸上离开浮现出怒色。他冲上去挤开庄凌,把舒伯珩揽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放在舒伯珩的腹部顺时针轻轻打圈,一手熟门熟路地取出一支便携针给他扎在手臂上。过了一会儿,舒伯珩的呼吸慢慢地舒缓了下来,身体也不再紧绷,人也睁开了眼睛。

“阿程。”

“庄凌,你看到了,这就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