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舒钰对她哭哭啼啼地实在觉得没劲儿:“刘姨娘,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哭,当年你下毒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也会有别人哭,现在哭有什么用,没有人欺负你,样子做给谁看呢。”

被做给看的对象罗仁寿:“……”他一直以来都挺吃刘氏梨花带雨这一套的,偶尔在他这儿滴上一滴眼泪,他就会心软,罗舒钰真的是直接戳破他作为男人那点心思。

可是现在确实是人命关天,他得想个办法,他放缓声音:“舒钰,你容我想一想。”

罗舒钰并不给他时间:“这还需要想吗?一条人命,还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就是这个态度?我今日可真是刮目相看。”

此时站在一旁的罗舒悦显然没不像被罗舒雨那样被打击,后者吓得跌坐在椅子上,他的母亲居然下毒杀人,罗舒悦则更冷静:“我看三哥你是在拿我舅舅逼我母亲认下过错,你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我母亲杀人?我母亲连只鸡都不敢杀,她又如何杀了你母亲。”

罗舒钰同样对突然出声的罗舒悦另眼相看:“噢?按你的意思是,我强迫你那位舅舅在罗府为非作歹,跟丫环私通?是你给他的权利,还是父亲对他宽容至此,罗家是你们刘氏的后花园吧?想杀人就杀人,想玩女人就玩女人!罗舒悦,别忘了,你姓罗,不姓刘。”

罗舒悦平日嘴皮子厉害,可那是因为她厉害的对象是罗舒雨,撺掇罗舒雨完全是辗压,可在罗舒钰这儿,面对的是跟皇家众人打过五年交道的罗舒钰,她还没到这个能耐。

此时的罗舒悦进退两难,帮刘氏就是不把自己当罗家人,吃里扒外,不帮刘氏,可这又是她的母亲,只好跪下求罗仁寿:“父亲,您一定要替母亲作主!”

罗仁寿此时更是觉着自己一直被罗舒钰牵着鼻子走,从他接到圣旨那天起,对他这个父亲就没了以往的尊重,罗仁寿知道罗舒钰叫他回来不是跟他商量,而是让他接受接下来的处理结果。

他颓然坐在太师椅上:“刘氏既已承认,我亦无话可说。”他对刘氏拿罗府的钱财帮扶刘家一事早已不满,借罗舒钰的手处理刘勇,他没有意见。

刘氏现在已经不再是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状,而是涕泗横流,头发也散乱着:“老爷,我,我不想死,别把我送衙门,舒墨和舒涵他们不能有个杀人犯母亲,老爷!”

罗仁寿一句话也不说,刘氏爬到罗舒钰面前:“舒钰,事情真的是我做的,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但是请你放过你大哥二哥他们,他们从来没对你做过什么,请你放过他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