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梁成开口发问,自己便开口认错:“我错了,我不该私自做主赶走青青,我做这事,该跟公子商量才对。”

宋梁成有些错愕,赶走一个不相干的丫鬟罢了,也算得上事吗?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丫鬟们之间的矛盾,你推我挤的做些小伎俩,不足为惧。只是若禾她借了宋建邺的手将人送走,叫余氏看透也无法拒绝,硬生生叫她们咽了一口浊气。

糖糕没了便没了,他又不是等糖吃的小孩子。

倒是丫头这几天一直躲着自己,今夜竟主动送上门来了,岂不是给了他验明正身的机会。

雪白的小脸就在手边,后背披着她的外衫,薄如蝉翼,轻若无物,随着夏季的风吹起飘落,摩挲着他的后背,女儿家的体香萦绕在身边,一阵心猿意马。

他想碰她了。

宋梁成从来都不被爱,爹娘厌恶他身份低贱,“家人”欺负他无依无靠,外人惧怕他杀人如麻,无人真心待他,亦无人愿意给他温暖。

他并非生来就是冷血无情,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了十八年,习惯了。

他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为谁而悸动,以为丫头也不过是众多看客中的一个,只是在触碰的瞬间,在每个她向他主动走来的瞬间,都叫他感觉,自己是被人在意的。

男人哑着嗓子喊着“丫头”,撩起她的头发,大拇指腹按在她的耳垂上,小巧玲珑,甚是可爱。

宋梁成捧着她的脸,像把玩珍珠玉石一样摸来摸去,若禾一张小脸都被捏成了小包子。

被他轻佻戏弄过几次,这次,她学聪明了。

拒绝调戏的最好方法。

就是尽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