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靠着他的扶持，而且精神无法集中，看什么都是重影，模模糊糊的。

“索兰？”她又唤了一声，声音里多了些惊慌。

“苒苒，我在这里！”索兰将她抱离营养舱, 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抓住她伸过来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看到她无力地躺在那里，眸色黯淡，不复以往的精神, 他的心如刀绞，恨不得代她受过。

好一会儿，纪苒终于集中些精神, 问道：“我怎么了？”

“你吸入一种有害气体，很快就能治好的, 不用担心。”索兰柔声说，伸手捋开落到她颊边的黑发, 温柔地在她唇边吻了吻。

纪苒的视线落到他脸上，突然道：“你的眼睛颜色好像变了……我看得不太清楚。”

索兰与她对视，那双黑色的眼睛明明努力地想要专注地看过来，却无法凝聚，涣散的瞳孔里没有什么神采。

“没有，你看错了。”索兰笑着说。

纪苒慢吞吞地哦一声，又问道：“这是哪里？”

“月溪号的医疗室。”

她努力地回想了近十分钟，终于想起发生什么事，“对了，我先前在展览馆的异植展区……后来出现一个绿皮肤的人，然后护卫队和他打起来……”

她叙述得很慢，但条理还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