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问话,汝竟敢如此不敬!”

说话的人是一个块头很大,穿着盔甲,配着大刀,还很凶神恶煞的男人。

和今朝眼神冷冽和刀疤带来的凶悍不同,这人就算没有疤在脸上,也有一种土匪的气息,膀大腰圆,胡子络腮,此时怒目圆睁地瞪人,乍一下把阮软吓得缩了下脖子。

“问……问什么?”

想明白在这里自己目前没有保障,连在这个今朝面前她都是很陌生人,还可能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奸细,她那大了几分胆子又像被戳破的气球噗滋噗滋漏了气。

所谓狐假虎威,估计就是她这样的吧。

今朝在身边,神气得六亲不认,一旦没了靠山,就变回了一年前那个胆小的小老鼠。

络腮胡子显然不信竟然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还走神。

简直是看不起他们涅槃军!

“放肆!汝到底是何人?”一声震天嗓门,颇得张公真传,阮软直吓得哆嗦。

“我……我……”阮软下意识慌张地转头去看今朝,后者正坐上首,一脸默然地看着她,没有丝毫她所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她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谎称他妹妹的来历不明的人,而他正在审问她,放任他的手下如此待她。

阮软明知这不能怪今朝,可还是忍不住委屈起来。

一双鹿眼久违地蓄满泪水,泫然欲泣,被反绑的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低垂着头,声音细弱:“阮软,我叫阮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