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记得这个人,曾经在小县城时就是她伤了今朝, 叫薛沐,是他们小队的副队长,对这点阮软至今记忆犹新。

她们站在楼顶,细雨蒙蒙, 阮软手里撑着伞,而薛沐没有遮挡,雨水打湿了衣服也毫不在意。

“你有事吗?”阮软语气不太好,就连脸上的防备和冷意都毫不掩饰。

薛沐并没有介意,反而单刀直入地询问:“我可以跟他说两句吗?”

“他没空,有事说,我会转告他。”

阮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薛沐没有坚持,对阮软说:“今天我们就要走了,也许以后我们都不会再遇见,走之前我还是想来跟你们说一声抱歉,之前的事,我欠他一句对不起,还有晶核的事,对不起。”

薛沐向来是一个不服输的女人,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她冷静清醒,倔强且要强,从来没有向别人低过头,这声抱歉,她在心里纠结了很多天才在今天说了出来。

她没有为之前自己的行为解释,也没有为自己队伍的行为辩解什么,只是直白地道个歉。

抢夺食物和晶核的事在末世已经屡见不鲜,放在如今的大局面上他们队伍并没有做错什么,这声道歉仅代表她个人。

她仅对个人行为道歉,但若下次还遇见这样的情况,当队伍利益和个人道德发生冲突时,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队伍利益。

“行,我知道了。”

阮软朝她点头,神情依旧冷冷淡淡。

她知道了,但是她不接受。

不接受她的道歉,就如她尽管道歉了也不会因此改变曾经的决定一样。

只是相互告知了一声而已。

薛沐得到这样的回应也没有意外,她没有再说什么,留下一袋子东西,转身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