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脚底传来一丝震颤,定光剑的剑鸣在空旷的溶洞中嗡嗡回响,针一般地扎进她耳朵里。

舒清浅瞳孔顿时一散,在原地定定站了片刻,随后表情木然地回过头,如傀儡一般一步步往里走去。

定光剑从裂缝中升起,通体纯黑,剑身没有任何光华,仿佛还未开刃。

古阵的微光如同罗网爬满整座溶洞,随着定光剑的剑鸣闪烁,古剑上方另一座阵法成型,流霜九洲阵压在定光剑之上,合着底下古阵同时压向定光。

正在这时,定光猛地一声尖鸣,白满川蓦然转头。

便见他布在洞口的结界顷刻间被剑气击碎,舒清浅一脸木然地站在洞口,她的七窍往外涌出鲜血,顺着下颌滴落。

白满川眯了眯眼睛,在那滴血落入阵法之时,一朵幽幽的火光忽然裹住血液,眨眼烧尽。

古阵法从地面浮起,寸寸缩小,最终如蛛丝一般裹上剑身,在玄黑色的剑刃上留下斑驳的白痕。

定光剑的剑鸣戛然而止,落入流霜九洲阵的阵眼之中。

白满川将其收入识海,定光剑悬在识海之上,寒气几乎冻结他整个识海,涌动的业火在这寒气之下寸寸缩小,最终被压回灵根之中,只剩烛火一点,悠悠晃动。

大地震颤,整座雪山从内部开始崩塌,白满川捞起舒清浅沿着裂缝往外疾驰而去。

雪山周围的极光消散,数名修士从极光中跌出来,还未回过神来,便被雪山崩塌的巨响差点震得吐血。

一人咒骂道:“到底是哪个混蛋手脚这么快!这他妈传说中的古剑这么轻易就被人拿了?”

“轻易个屁,你连人家的结界都破不了,进去也是送死,快点跑吧!”另一人叫道,眼看天塌地陷,他也懒得同人废话,说话间,就御着法器没影了。

雪山崩塌持续了一天一夜,整个封汤洲都随之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