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了巴泽尔?”班反问。
“什……”女孩错愕。
“我是为了巴泽尔来的吗?”班缓缓说道,“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萨米。”
“塔尼亚,你一直自认聪明,觉得自己比萨米成熟不少吧。或许你还想说,萨米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既然药剂是他自己注射的,那么后果也要他自己承担,”班顿了顿,道,“那么同样的话我也还给你,塔尼亚。你也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萨米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中,他和他母亲乘坐着流放运输舱,躲在角落里,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
运输舱里弥漫着一股臭味,很难用言语描述,是恶臭。
萨米已经饿得头晕脑花,还很反胃,想要吐。
可是吐出来就会变得更脏了,所以他缩在妈妈的怀里,拼命忍着。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艘运输舱的确把他们送出了什米亚帝国……可是好像也没打算将他们送去另一片乐土。
萨米很害怕,也很绝望,眼泪不停地打着转。
他想开口和自己妈妈说话,却又不敢,也没力气。
那之后又过了多久呢。
没有可以用来计时的机器,时间永远是捉摸不定的。
突然间,运输舱震动了下。
这波震动惊醒了所有正昏昏欲睡的人。
人们伸长了脖子,静静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