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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融……”

秦翰看起来十分痛苦。他还是爱着谢云融的,可自从樊流苏走后,谢云融整个人都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整日足不出户,吃斋念佛,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不再流露一丝情绪。

这样的谢云融与从前抵死不从的倔强青年似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秦翰害怕面对这样的他。

更何况介怀樊流苏之死的人,并不只是谢云融一个。

樊流苏死的太惨烈,万箭穿心,血流成河,他身上流的那血似乎就成了横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道长河。他们默契地站在这河的两岸,谁也不想过去,谁也没想好究竟要不要过去。

府中关于谢公子日渐失宠的传言便是如此产生的。

秦翰知道,谢云融自己也知道,可他们谁都没能走出这个怪圈,时间一过便是三年。

可谁又能想到,曾经那般惨死的樊流苏竟然回来了?

“我看出来了,那是他,不会是旁人假扮的。”谢云融道:“盟主有什么打算?”

他终于抬眼看他,一双眼睛秋水纵横,流光溢彩,美煞旁人。

秦翰说:“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末了他又说:“总之要好好对他。”

谢云融没什么意见,微一颔首,扭头便走。

留下秦翰一个人在院中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腿向议事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