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我总是对勋暮生说,等放假,和我一起回我的家乡看一下,那里几乎没有青山绿水,可是那里有许多伦敦吃不到的传统小吃。勋暮生对燕城这里的小吃一直保持一种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结果没有想到,许多许多年后的今天,他还是来到了这里。

十年。

不知不觉当中,我们走过了十年。这么多的时间,究竟是从我们的手指尖,还是我们的眼角,还是已经变的复杂而无法还原清澈的感情中如同流水一般,一去不返了呢?

猛然,一个刹车!

我感觉肩膀上的安全带把我的上身勒的一窒。

勋暮生把手柄推到park车档上。

“到了。”

五老太爷家宴,连勋云涛都来了。老人家上了岁月,喜欢一些孙男娣女围绕在他周围,也喜欢从自己的院子里面拔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配上自己池塘捞出来的肥美鲜鱼。他一生戎马倥偬,让他缺少一些文人纤细的灵魂,所以不会对已经逝去的岁月,外加看起来似乎比我们更加逼近的死亡有一种或多或少的忧郁,他是一个幸福的人。

晚饭吃的很开心,老人家甚至还喝了两口葡萄酒。

面对他,我总能感觉出某种莫名的感觉。

似乎,生和死,不会成为人生幸福或者不幸福的标准。

死了,也许,可以终究归于圆满。

而活着,虽然很多时候被各种各样的郁闷包围着,可是,除了自杀倾向很严重的家伙们,很多人都选择漫无目的的活着。

啊,我忽然觉得,我也有一种称为矫揉造作文人的本质,于是,我想要把一些貌似深刻,实则堆砌的辞藻放入我明天的剧本当中去。

回到房间,我拿出手机,勋世奉那边依然没有消息。

我发过一条短信,areyolee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