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睡着了,他这样看上去,竟然有些孩童的感觉,嘴唇微微的向上勾起,好像睡梦中得到了一份香甜的水果糖。

……

“如果,他不姓勋,也许,他会坚强许多。”

门外忽然有人说话,我一扭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勋世奉站在了门口。

他一直很安静,即使这个时候,他也异常安静。他说的话……我知道。当时任茉莉花在医院戒毒的时候,我也说过她,只是,人终究是有私心的,亲疏有别,我能对任茉莉花很轻松自在的说出来那句话,可是那句话,我对勋暮生却终究说不出口。

我站起来,“怎么上楼了,你可以让ax叫我下去。”

啪!

他关上了这个屋子的灯。他按住的地方,是这个屋子电脑控制系统的总控制按钮,不但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连窗帘都慢慢落下,遮挡住了外面花园中折射进来的碎光,让这里呈现一种鼓励人深度睡眠的氛围。

很黑。

从我这里看着勋世奉,那是这个空间唯一光亮的出口,他背光,身体投印在地板上的影子被拉长,和他本人一样,锋利的很。

他伸出了手,“过来吧,我们谈一谈。”

我走过去,只是,没有握住他伸出的手,就好像在杭州的那天一样。

那个时候,他接受了封闭的戒毒疗程回中国,被可卡因和戒毒疗程双重摧残的身体却无法得到合理时间的休息,直到今天,仔细看一下,他的脸色依然有些不健康的苍白。他有他的工作和责任,所以,像他这样的人,无法脆弱,也根本没有选择脆弱的机会。

大厅中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