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到激烈处,吴盟主也再坐不住,也拿了一把长剑冲入圈中,和师兄双剑合璧同战教主。威廉见他们二打一实在不像话,闷头坐下就穿他的套装,也要上阵助教主一臂之力。只是他才一穿衣服就在教主看见,厉声喝令他住了手,在底下老实看着。

教主以一敌二,倒也是游刃有余。虽然双腿之间疼痛还未消,但他是自幼就在武林中拼命,什么伤没受过,就是被人一剑穿透了大腿,也照样运着轻功和没事人一样动手。何况如今疼得也不厉害,并不碍着动作,比试了这么久,不仅没因痛楚影响了身手,甚至与他动手的两位盟主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不适来。

他们俩看不出来,威廉又不敢说,这一场比试就从早上九点一直拖到了吃晚饭时。两位武林盟主平时从没有过这么大剂量的战斗活动,都累得死去活来,待教主收招之时,全然不顾形象地瘫到了地上。

教主这个身体也不能和前世相比,才比了这么几个小时就累得不轻,也得地上一坐,招手叫威廉过来。其实不用他招,双方四剑分开之时,威廉就已经颠颠儿地跑向教主身边搀扶他,只是教主已经坐下,也不用他搀,而是捂着喉头哑声叫道:“快去外头买两瓶水来,可乐也行,给那俩盟主也买两瓶来。”

两位盟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威廉,吴盟主战斗时耗损的能量少些,还抬手胡噜了一把自己的肚子,又指指嘴,示意他再买点吃的来。

威廉立刻打电话叫了外卖,让同条街上的餐馆送了五份大披萨和四套汉堡,四大桶可乐,自己立在门口等着人家把外卖递进来。教主和吴盟主、傅盟主都没客气,一人开了一瓶可乐仰头就灌,喝到再也喝不下了才把手伸上了披萨饼盒子。

吴盟主一边大口往下咽着一边委委屈屈地问教主:“怎么今儿这么累就吃这个?平常你们徐儒不都给送饭吗?好歹来口热汤喝也成啊。”

教主也托着一角饼咬着,心里嫌弃吴盟主不会说话。平时他们来就来吧,今天你念叨什么?万一把左右使一块儿念叨来了,他以后还怎么替威廉安排训练?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再吃这些垃圾食品,随手掏出电话打给徐儒。

可徐儒的电话,此时竟然不通。

教主心中一紧,不免想到,他的特助些时已被教里拘禁,为的就是不让他给自己传递情报。谨慎起见,教主又拨通了唐绍的电话,也是一样无人接听。

挂了电话,教主的心也彻底沉了下来,这两人平常在左右使面前极为受宠,就连中伤个武林盟主,也能让教中尊长向着他们,此时却被禁闭起来,可见他和威廉做下的事体,在使者、法王甚至长老之间都已经掀起了参天大浪,只为他教主之尊,不敢直接过来问罪。但回去之后,他的耳朵只怕也要受不小的罪,而威廉这边……更是要有大难。

教主不再多想,立刻拨通了养蛊基地的电话。正好裴法王在看电视剧,接通了教主的电话,教主不暇旁顾,只问徐特助和唐特助在哪里。裴法王听得云里雾里,仔细想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反问教主:“小徐不是跟着教主了吗?小唐是您派给那个狐狸精的,怎么现在又问起属下来了?难道这俩孩子丢了?哎哟,不会是让人贩子拐走了吧?我就说那个狐狸精靠不住,会不会是他让人把俩孩子给拐卖了……”

裴法王非止跟教主抱怨,立刻就拨了内线告诉他兄弟们和弟子们:“不好了,教主刚来电话说,小徐和小唐丢了,都一天没见人影了……”

左右使也在培养基地里,听了这个消息如风一般就跑了出来,抢过教主的电话就问:“怎么着教主,小唐和小徐是让人绑架了还是拐卖了?您报警了吗?不能报警啊,万一人家撕票怎么办……对、对,我们赶紧回别墅去,万一让人绑架了,那人不还得来电话要赎金嘛,我们得在家守着……”

左右使那里扔下电话就往家跑,教主这边也是心中难平——按理说,唐绍徐儒那么大人,又都会开车会外语,要丢也没那么容易;除非他们二人有意叛教私逃,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绑架了。

他们魔教在美国根基不深,发展得却太迅速,难免会有人看着眼热,背地里放个冷枪,寄个炸弹什么的也属正常。可唐绍、徐儒本身就有武功底子,身上如今也带了不少防身之物,还被人这么无声无息地绑了去,连打个电话回家都做不到,这事可就小不了了。

对方下了这么大工夫绑架这两个特助,所图无非是要魔教的地盘,或是要他魔教教主的命。可恨他这些日子被美色迷昏了头,竟没留心外面小帮派的动作,给了别人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