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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笑的。”他房里也没人值夜,若是将来有了人,那也必定是就是任卿一个人。徐绍庭微抬起脚尖,仰着脸凑到任卿面前,坚定地亲了上去。千言万语也不如行动更能证明他的心意,只不过这次行动时有点小小的不美——任卿现在这副外表比实际上高了不少,不像上次亲着那么方便了。

徐绍庭心念转动,也把自己的身材往上拔了拔。这下子他终于能轻松地将师兄拥入怀中,以最合适的姿势碾压下去,小心地品尝着柔软的唇舌。这回他并不像上次那样激动到横冲直撞的地步,技术似乎也好了些,一面掠夺着任卿呼吸的空间,一面轻抚他仅着深衣的腰身。

……比他记忆中的腰身粗了一些,肌肉也更紧实,不再是少年细韧如杨柳枝般的体态,更像武人应有的模样了。

师兄长大以后就是这样子吗?徐绍庭忍不住睁开双眼,将灵气调整到双眼上,在最近的距离上欣赏着这副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的脸轮廓更鲜明,不像真人那样光滑水嫩,眼周有了淡淡皱纹,但也很好看,有一种时间与风霜才能雕刻出的,成熟坚毅的气韵。

只是眉梢眼角那些纹路中透着丝丝疲惫和痛苦,不是该长在他师兄脸上的。

徐绍庭蓦然想起当初在任家小灵境里采到过一捧万年寒玉髓,制成灵丹之后师兄就都给了他,还说让他将来拿出当聘礼。看来真该要给师兄服一粒,免得他脸上生出这么多让人心疼的碎纹。

他拿手指一寸寸展平眉头、眼底、唇间的细纹,抱着任卿倒在了一片虚空中,稍稍直起身子,注视着他迷离的双眼问道:“师兄,反正那个假公主也不能嫁你了,你要我可好?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肯像从前那样只对我好,不要理会什么公主太子的就行。”

任卿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没注意到两人的姿势变成了什么样,十分老实地呆在他怀里,轻轻“啊”了一声。那双眼里已被挑起了极罕见的动人水波,嘴唇被折磨得异常艳丽,泛着淡淡光泽,还有一丝银线顺着唇角划下去,落在了雪白的颈间。

他的深衣也敞开了些,当中系着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到了一旁,紧裹着的衣裾散开,露出轻薄的丝质长裤。而藏在裤腿之下的小腿也因为衣料翻卷而稍稍露出了一线,腿型修长健美,肌肉紧绷着,蕴含着无限的爆发力。

这是经过多年战争洗礼得来的身体,和现在这个尚未成年的身体相比,更形完美。徐绍庭的指尖划过他的颤动的喉结,顺着深衣领口向下落去,挑开两侧碍事的衣料,露出与自己记忆中完全不同,却同样诱人的肌骨,忍无可忍地低头咬了一口:“师兄,你要是再不推开我,我就要忍不住了……”

任卿胸口轻轻一痛,随即感觉到徐绍庭的牙齿正碾磨撕扯着他的皮肉。也不觉着真的疼痛,却有股陌生的难受感,像是心脏被人抓在手里揉着,一揪一揪地无法放松。他从没想过让人咬一下也能咬出这么多花样来,细细抽着气,抬手推开徐绍庭,道:“别咬那里。你不是该听我的话么,怎么总是自己就做出这种事了……”

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到了做这种荒唐梦的年纪,更不想承认自己梦到与师弟行非礼之举时竟没多少乱仑的愧疚,甚至还混合了点期待的感觉,身体就像一张绷得过于紧张的弓,稍稍一碰就能发出清越的响声。

师弟果然听话地不再乱下嘴,而是改为动手。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剥开,那双手游走的地方越来越靠下,终于到了平常时候他连看都不愿意看的那个地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连他的师弟也一样身无寸缕,光滑温热的肌肤紧紧贴在他胸前,一条腿正跪在铺开的衣摆间,另一条则曲起来压住了他的左腿。

当初崔济劝他只当公主生了瘤子,凑合着将男作女,继续来往;而现在徐绍庭身上那块肿物就大喇喇地吊在面前,看得他心里五味杂陈:果然是主角,什么地方都生得比别人好些,这么小小年纪……也不对啊,他从前看时虽然也像了大人样儿,可也不到这一步,这梦里竟还带替他修饰描补的吗?

不只带修饰描补的,还带各种特效呢。

徐绍庭伸手握住他时,任卿就觉着喘气突然困难起来。虽则在梦中本该不用呼吸,可他胸口就是闷闷地难受,全身血流都像涌到了头顶,连根手指头都抬不动,仿佛圣母光环的祸害力更增大了几倍那般软弱无力。

身体似乎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握,被细线牵着落到徐绍庭手里,只能按着他的意思起起伏伏。这感觉逼真得完全不像梦,任卿哽咽着,抬起手摸着师弟激动得发红的脸庞,喃喃自语:“阿继,我怎么会做这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