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就把温度刚好的热粥给吞了进去，北辰摇光紧接着就喂了第二口，看着狐狸狼吞虎咽的模样，柔声道：“慢点，不够我让人再去给你盛。”

生怕夜未央噎着了，北辰摇光刻意控制着喂食的速度，就这么一勺一勺地喂着，不多一会儿一碗满满的粥就见了底。

“还要吗？”

夜未央点了点，饿了两天多，一碗粥哪里够打发他的，别说是一碗了，现在给他一桶他都能喝下去。

整整喝了五碗粥以后夜未央才觉得有点饱了，知道一个人一下子吃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夜未央在北辰摇光问还要不要再来一碗的时候摇了摇头。

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夜未央躺在床上朝北辰摇光的肩膀上看了一眼，在衣服的遮盖下看不到刚才流血的地方。

北辰摇光手里拿了把梳子，在床边坐下来以后就拉起夜未央的一缕头发帮男人梳理了起来，刚才沐浴的时候那些涂抹在夜未央头发的黑色颜料基本都被冲掉了，雪白的发丝一如记忆中的顺滑而柔软。

前一刻这人还想杀了他，现在却温柔地替他梳理起头发来。

这种温柔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纸，只要稍稍用力都能捅破了。

“不杀了我吗？”喝过水吃过东西以后夜未央感觉好受多了，喉咙也不是那么疼，尽管讲话的声音还是透着深深的疲惫。

“说这样的话，你是想让我内疚而死，还是心痛的想杀人？”一边帮狐狸梳理着头发，北辰摇光一边说道，“如果我真的错手杀了你，我会杀尽天下人替你陪葬，这之后我就会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