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说我,你不也一样?照葫芦画瓢,扯什么嫡出庶出的谎……”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终于,长生抽出胳膊,慢慢捧起他的头:“你说……你怎么会是彤城李阁老的儿子?那李阁老……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子释眉眼微微一挑:“你呢?你怎么会是西戎王的儿子?那西戎王……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说的也是……我这儿子……可把西戎王气死了。”

子释不置可否。半晌,淡淡道:“我这儿子……李阁老若地下有知,只怕要气活过来。”

长生紧紧搂着他,再次沉默。

背德负亲,孤峰绝境。

还有你跟我。

你跟我。

移山倒海,开天辟地。

——岂敢言悔?

子释想:唉……这下子,贴一块儿的两片狗皮膏药,终于粘成了同一块膏药的两面狗皮。

第〇八一章 最难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