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夕正在舱内替长生做简单救护处理,倪俭吆喝舟子拼命加速划船。听了大皇子的话,倪队长霍然转身,冷冷道:“大殿下。殿下堂堂镇国上将军,在这儿演场木偶戏,竟让刺客混进来眼皮底下伤了二殿下。这事儿,我倪俭非到皇上面前分说分说不可。”

符定大怒:“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着急么!是谁这么可恶,我定要把他揪出来千刀万剐!”恶狠狠瞪着倪俭,“一个奴才这么嚣张,你等着……”

当夜,符杨接到老二府上送来的急报,已经听老大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符定义愤填膺,赌咒发誓,请求父皇把缉拿凶犯的任务交给自己。

符杨一脚踹过去:“不长进的东西!叫你跟莫思予学礼仪你偷懒,叫你跟符蹇学政务你开溜,哪怕跟贲荧学学皇家事务——你倒好,把宫里的东西偷出去巴结娼妓!正事一件没出息,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倒学得飞快……我问你,那水傀儡戏班子谁准你带出去的?”

“我求了母后……”

符杨捶桌:“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符定低头跪着:“谁知道会有刺客趁机混在水里——依孩儿看,那刺客多半是冲我来的。老二打小怕水,非要凑这热闹,船一晃就掉下去了。大概撞破了刺客行迹,才招来对方下杀手……”

符杨盯住儿子:“你身为兄长,明知道他怕水,还由着他乱来?”

“这……他迷上了香雪楼的头牌,陪人到湖心放花灯,不在我船上……”

做父亲的火冒三丈:“都是不长进的畜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