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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那一天。”肖白张钉截铁的回道。

罗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看着许乐被拔去管子,看着他脸上的痛楚慢慢减弱,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尽管很想留下来亲自带许乐离开,可他清楚对方不愿跟他走。

肖白走进去动作轻柔的抱起许乐离开,他厌恶这里,除了浓烈的药味还有压抑的沉闷气息。

这是一个比医院太平间更阴冷的地方,死人,活人,活死人,他在地下室住的那段时间带给他的影响怕只怕一生都去不掉。

回到所住的公寓,肖白才觉得所有绷紧的神经得意松懈,他把许乐放到床上,又去厨房倒了杯水自己喝了几口,只敢拿湿润的舌头|舔|着许乐干涩的唇,并没有让许乐喝水。

还不到时候,得等药性过去。

许乐侧头,苍白的嘴唇张了张,却没有说什么,他困难的抬起手放在肖白皱起的眉间,一下一下安抚着。

两人静静的凝视着彼此,呼吸频率渐渐交缠。

伸手握住许乐的手交握在一起,挡住了垂下的眸子,以及眼底的愧疚:“你做的很好。”

这是一出戏,布局者是他跟许乐,主演也是他跟许乐,只不过许乐承担了所有的痛苦。

许乐牵起嘴角:“阿白,这是值得的。”

“一定很痛吧。”肖白把许乐的手放在嘴边轻轻落下一吻,舌尖一点点|舔|去指尖上破开的血肉积满的血痂。

他必须要将自己被迫无奈却又不得不低头的懦弱一面呈现出来,只为了降低上面的人对他的怀疑,关注和戒备。

再强大的存在,只要还在控制之下,那些人长期积累的自负就会掩盖他们不愿去面对的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