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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不再吐血,只是独自待在密室的时间更长,陆慎行忧虑任务进度,也没太在意他的举动。

他们从不吵架,因为根本吵不起来,一个似火,一个如冰,碰到一起,刚刚好。

在陆慎行和沈城成亲的一年后,沈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时常莫名其妙的焦虑,紧张,亢奋,最可怕的是行为怪异,歇斯底里。

不知从何时起,幽龙堡处处弥漫着压抑的气氛,所有人都感觉这天要变了。

流火带花伯回来时陆慎行正在擦额头的血,见花伯询问情况,他一脸淡定,“被扇飞了而已。”

语气平静,仿佛这样的事是家常便饭。

花伯喝了两口茶润润发干的嗓子,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喘了口气,“我在路上听左护法说了个大概,堡主现在如何?”

“睡了。”陆慎行把布放下来,动作熟练地给伤口上了药,他低头把手上的血迹擦掉,“跟我来。”

陆慎行带花伯去了屋里,榻上的人面容依然俊美,却消瘦很多,他的眉心紧蹙,胸膛起伏时快时慢,睡的不安稳。

制止准备上前的花伯,陆慎行俯身,唇贴着沈城的额头,熟悉的气息靠近,他的呼吸稍平,似乎放松许多。

花伯伸出手轻放上去,片刻后他示意可以了。

直到出去,两人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从脉象来看,他的真气混乱,已然失控,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随时都会经脉爆裂而亡。”花伯担忧道,“十一,为保自身安全,你最好尽快搬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