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整个宅子里便是一片灯火通明。
左芜牵着左夫人下楼,见到叶萋斐,已忍不住掉了眼泪,抱住了她:“是爹娘不好,要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什么消息都探听不到,还以为你出了事……”
叶萋斐也哭,然后拉过清浅来介绍了一番,但将他曾出家千仞寺一事隐瞒了下来。
左夫人听闻了他是李恂膝下独子,也听了李恂夫妇双双殒命,更是悲从中来:“那年我不愿你娘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她也不听……唉,好歹是留了血脉下来,否则……唉,你是叫李濬对吧,你以后准备如何呢,留在洛阳吗?”
“是,准备留在洛阳,或者是……”
左怡之指挥左新端了茶水给清浅。
左新坏笑抬头,打断了他的话:“或者是娶我二姐吗?”
“胡说八道什么呢!”左怡之嗔骂了一句。
左新不管不顾地又问道:“那我现在可称你为姐夫了吗?”
清浅脸上红了起来,左右看看几人都诧异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对左新说道:“可以。”
众人皆惊。
清浅诚恳地搁下杯子,起身朝着左芜夫妇拱手鞠礼道:“我与亦青情投意合,还请二位准允。”
消息突如其来,左芜夫妇没能晃过神来,抓着叶萋斐问道:“这……这怎么回事啊!”
叶萋斐低下头:“爹娘,我有孕了。”
夜深宁静,清浅将叶萋斐搂到身前,唇角轻轻碰在她的额上,嘴角带笑,也不言语。她习惯性地也将手搭在他的腰间,鼻间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沉迷其中,无可自拔。
三百年后,他夜半偷偷跳入她的闺房,大约也不会想到曾经两人也曾同榻共枕过。
“你在想什么?”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