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谦哭笑不得:“这是哪里来的话?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的?母亲都听了些什么?我跟那位二姑娘,一个月里统共见不到两回,上次见还是……”
他拧眉想了想,“大概半月前在妹妹房里,我因见她在,话都没说几句就走了。”
温姨妈见他否认,才道:“罢了罢了,没有事最好,我也不知从哪里随便听来的,其实知道你不是那种轻狂性情的人,只不过先前二姑娘常常有事没事地就跑来咱们这里,似乎热络太过,我才多问一句……大概是我听错罢了。”
温姨妈出了会儿神:“那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没有事,保不准以后呢,这朝夕相处的,到底要谨慎……晚上我再跟你姨妈说一说,看看她的意思就是了。”
养谦见母亲果然动意,这才徐徐地松了口气。
且说范垣这边儿,其实从上次郑宰思破例来见琉璃,范垣心中便存了个结。
又听说忠靖侯府上门提亲的事,更加烦恼。
范垣知道,这种事以后只会更多,只怕京城里有些头脸身份的提亲者将络绎不绝。
所以那天晚上,燥热的晚风令他越发无法安神,才特意去找琉璃。
他本是想轻描淡写询问几句,顺便探探琉璃的意思。
不料……竟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也许他不该晚间来找人,倘若白天的话,看着那张仍有几分陌生的脸,心性还可以收敛,如此夜色朦胧花香四溢,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在诱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