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琼宇楼,就是在秦凤仪去往商铺的路上,如今琼宇楼临街的包厢,都涨价啦。因为,每天一早一晚都有人包了,一面吃早点一面看凤凰。
李镜因近来多是与秦凤仪在家里说话,她出门时不多,故不知此事。琼宇楼又是扬州茶数一数二的茶楼,这一大早,李家兄妹就约了平家叔侄来琼宇楼吃早点。既是请平家叔侄,自然要最好的包厢。一行人早起过来,早点刚上,就听得茶楼上下皆窃窃之声,便是街上,亦不大宁静。四人往窗外看去,便见秦凤仪骑着他那匹照夜玉狮子从容而来,秦凤仪就是正常同他爹去铺子路过,其时,正值清晨,秦凤仪一袭银色纱袍,偏生右衽前襟露出一截寸宽的大红纱色,连带着秦凤仪这件银纱袍所用腰带,亦是银纱嵌了红边,这一抹艳色,在有人喊“凤凰公子”时,秦凤仪对着琼宇楼微一回首,阳光下秦凤仪那一张带了微微浅笑的脸庞,仿佛清晨的阳光都褪色成了一抹暗色的背景,世间仅存这一张绝世容颜。这样的一回首,也只是短暂一瞬,秦凤仪笑笑,随父远去。
李家兄妹饶是见惯,这好几日未见,都觉秦凤仪这张脸,当真是举世无双。如第一次见的平家叔侄,平珍赞叹,“倾国倾城,不外如是。”
宝郡主亦道,“若不亲见,怎能信世间竟有此等绝色人物。”
宝郡主与李镜打听,“刚我听有人叫‘凤凰公子’,镜姐姐,这位公子叫凤凰吗?”
李镜笑道,“倒不是叫凤凰,他姓秦,上凤下仪,叫秦凤仪,是我与大哥的结拜兄弟。因他生得好,便有此雅号,扬州城的人都叫他,凤凰公子。”
“唉哟,什么样的人竟能叫镜姐姐和钊哥哥结拜?这样的人物,镜姐姐定要引见我认识才好?”宝郡主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李镜道,“他是扬州城盐商子弟,你要不嫌,我就介绍你们认识。”
宝郡主一愣,继而笑道,“姐姐和钊哥哥都能与凤凰结拜,我嫌什么?姐姐认识我这些年,哪回见我就依门第来看人了?”
“知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得先跟你说一声。”
“姐姐就是细致太过。”
女孩子说着话,就听李钊道,“珍舅舅,你不吃饭啦?”
平珍起身,摆摆手,“不必理我,你们自己玩去吧。”匆匆下楼走了。宝郡主见有随扈跟上,叹道,“小叔这一准是回去作画了。”又是一笑,“说不得是凤凰勾起小叔的画瘾来。”
李镜笑笑,不再提凤凰的话题。
待得下午回家,李镜面色就不大好,李钊还以为她不大喜欢陪宝郡主,李钊道,“若是累了,就歇一歇,过几天再同宝郡主出门是一样的。”
侍女捧上茶,李镜只是略沾唇,就气咻咻的与兄长道,“我说这几天不叫他来,你看,他就见天的在外招蜂引蝶!”
李钊一口茶喷满地!
作者有话要说:
李镜:这招蜂引蝶的家伙!
第23章 释梦
秦凤仪接到他媳妇的帖子还高兴呢, 暗道,果然那句老话是对的,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媳妇这定是想他了, 这不,打发人送帖子叫他去呢。秦凤仪接了他媳妇的帖子,既要赴他媳妇的约, 就不到铺子去了。
秦老爷对于儿子追求景川侯府大小姐的事,也是一千个支持, 不去铺子就不去铺子吧, 儿媳妇比较要紧。秦老爷做为过来人,还指点儿子, “李姑娘李公子喜欢什么, 带些东西过去。”
“我知道。”秦凤仪早想好了。
秦老爷看儿子一幅心里有数的模样,也就不再多说。
秦凤仪给李镜挑了好几块衣料子, 一大早上,没吃饭就过去了。秦凤仪这回穿得, 比昨儿更鲜亮华丽, 昨儿不过一袭银纱袍子,今儿这料子却是正经缭绫,不知工匠如何染出那等浅金色,便是于室内也有一等淡淡柔光,左肩用银线绣出一襟浓淡相宜的琼花, 秦凤仪是个骚包的,出门时还搽了些蔷薇水,当真是步步生香。
往时间,李镜看他模样漂亮,一见便心生欢喜。今日不同,一想到昨天秦凤仪在街上那招蜂引蝶的样,李镜就一肚子的火。秦凤仪见李镜不大乐的模样,笑嘻嘻的凑上前,“是不是想我了?”
李镜看他一幅花花公子纨绔腔,立刻将脸一沉,“你再没个正经,我可打你了!”
“看你,说笑都不成。”秦凤仪笑眯眯地,“你不想我,我却是想你的。昨儿一天没见,你就是不叫我来,我也要过来的。阿镜,看我给你挑的料子。这件银纱的特别衬你,我做了件袍子,觉着不错,也给你送了些来,夏天做衣裙最好,透气不热。还有我身上这件怎么样?这可是织造府今年的新花样,等闲铺子都没有的,过来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