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故意折磨你,”薛翃默然说道,她半跪地上,轻轻拉住赵暨的右臂,“忍着点儿。”
将他的胳膊握住,往下一拉复闪电般往上一对。
接骨的痛更跟方才的痛大不同,赵暨“啊”地叫了出来。
薛翃道:“一会儿就好了。”
赵暨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儿,试着动了动手指。
虽然手臂仍旧疼痛难当,但手指却随着心愿微微动弹。
方才在等待薛翃的时候,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手臂却毫无知觉,赵暨几乎怀疑薛翃用了什么恶毒的法子,把他害的残疾了,那会儿他心头慌张,才又失控地跌倒在地,几乎按捺不住惨叫起来,强忍之下,嘴唇都给咬破了。
此刻抱着“失而复得”的右臂,那股折磨人的剧痛也随着渐渐消失,少年竟有种隔世为人的感觉。
“和玉,”赵暨慢慢地爬起身来:“你、你够狠。”
薛翃道:“是太子逼我发狠。”
赵暨坐在地上,仰头望着薛翃道:“你方才为什么不告诉田丰,是我在这里?”
薛翃道:“太子想我告诉他吗?”
赵暨扭开头,不去看她。
顷刻,薛翃道:“太子方才向我道歉,但这只是开始,太子得记着这个教训,以后千万不要再行差踏错。否则的话,太子就会知道,今日这点手段,一点也不狠。”
“你威胁我,”赵暨喃喃,“你区区一个道姑,威胁当朝太子,为了一个奴婢,你威胁我折磨我!”这次,口吻却不像是之前那样怨毒,反而像是愤恨的指控,跟一丝丝委屈。
薛翃道:“太子不也是心有不安才来找我的吗,你不是也怕那宫女的鬼魂去找你吗?”
“不,我不怕!”赵暨突然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