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点点头,方清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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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杜牧《遣怀》岭南,酒楼
“你们先回去。”走到了酒楼,唐子仪突然对跟在他身边的人说。
“是。”听见唐子仪的话,跟在他身边的护卫拱手一礼,随即离去。
在护卫离开后,唐子仪整了整衣冠,向着二楼走去。
“青岭。”登上了二楼,唐子仪径自走进了一个包间,来到了一个人的面前。看那个拿着一壶酒,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酒,胡子拉杂的人,赫然便是那日看见天残缺在树林里杀人的落魄男子。
面对唐子仪的叫唤,男子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半垂着头,醉眼惺忪的喝着酒。
“拓拔青岭!”看着拓拔青岭,唐子仪脸色一沉,低声喝道。
“来了就坐下,还要我请你不成?”喝完了壶中的最后一口酒,拓拔青岭摇着空荡荡的酒壶,懒散的说道。
“……你……”看着眼前不过二十八,却像是已经三十八的人,唐子仪皱了皱眉,到底没有说什么。
“这次叫我来做什么?”呆呆的看着酒壶,拓拔青岭低声问。
“这么久没见了,我们叙叙旧还不行?”看着眼前这个在八年前风头最劲、现在却被遗忘得干干净净的少年高手,唐子仪神色间微带怅然。
“你现在有时间和我叙旧?”招呼着店家再拿了一壶酒,拓拔青岭半靠着窗,神色有些茫然——或者说,他的神色,从唐子仪见到他时,就是茫然的。
“……我们是兄弟。”沉默了半响,唐子仪忍不住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