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瑞不动声色地想。
而这老儿现在已经是半告老的状态,往常也是素来不对他的行为发表意见,可以排除对方看自己不顺眼这一可能。
那对方又为何在今日,借着这件事忽然发难?
是不是他遗漏了什么?
徐善瑞心中疑窦丛生。
他念头急转之间,微微弯下了腰,用一种谦虚的口吻询问道:“大人,不知下官这本折子中有何疏漏之处?”
须发半百的老者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轻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曾经幽深的目光已无法抗拒地蒙上了一层浑浊的灰翳,但就算再蒙上两层、三层、无数层,他的心眼也没有跟着糊涂。
他轻而易举地就看穿了对方恭谦之下的那点漫不经心。
也难怪。
他同样漫不经心地想着。
出身富贵,仕途通畅,年纪轻轻就身居四品高位,在外地还做过一方主政说一不二,确实有本事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