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邵劲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接下去的话,他不由说:“哎,那么什么?说到一半不继续很叫人惦记着的!”
“你有没有那么一刻,像我庶姐一样,想要报复他们?”徐善然还是问出了这个并不太合时宜的问题。也许多多少少有些刚才的因素,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邵劲这个人。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叫人能够放心说话的人。
邵劲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徐善然会这么问,接着他想了想,谨慎询问:“报复是指什么?揭露他们的行为吗?”
“不,是直接杀了他们。”徐善然说。
“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这样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邵劲不用考虑,直接就说。
……那么,你最后为什么这样做了?徐善然看着邵劲,将这最后一句话放在心底。她见邵劲已经有些疑惑地看过来,显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正要再说些别的将这件事带过去,不妨斜刺里插出一句话来:
“徐五姑娘,你真是不想要命了,你说要是我出去将今晚你和这个单独在一起的事情宣扬出去,你是要进家庙呢,还是要被国公府报个急病身亡呢?”
这声音来得突兀,徐善然与邵劲一齐转向声音来处,只见穿粗布衣衫戴斗笠的少年站在距离他们十来步外的地方。
邵劲不认识这个人,徐善然一眼看见却笑了。
她说:“宁舞鹤,你且说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