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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刚才傅鑫仁的第一句话的确突兀又刻意了点,见了女儿醒来这么开心,怎么平时没派人好好守着?女儿醒来回来还要自己走路?

这也是傅鑫仁听完这一段话的第一反应。

他没有任何感动或是欣喜的情绪,却是在想,不管栗夏是无心还是有意,这番话暴露了他的很多问题。他分明说了一句给自己提形象的话,结果莫名其妙反而被栗夏绕进去毁了形象了。

傅忆蓝立在一旁,有兴趣地抬了眉,呵,不错啊。睡了十三个月醒来变了个人。

在她印象里,栗夏一直是那个嚣张跋扈却不值一提的有钱人小姐。论计谋、智慧和胆识,与她妈栗依人和她姐栗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更加不能与她和爸爸还有小姨相提并论。

她记得栗夏向来都是直来直往,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现在看来,也学会玩绵里藏针了。

和她爸不一样,傅忆蓝很肯定栗夏是故意的,因为她从小就不觉得栗夏的所作所为是无心。

她不愿承认,只是因为,如果是无心,只会把她衬托得更可悲。

可她傅忆蓝是骄女,不可能是谁眼中可悲的对象。

傅忆蓝在议论声起之前,接过栗夏的话便笑了:“三姐,爸爸每星期都会去陪你说话,上周末我们还听人汇报说你睡得很安静,没想到今天就醒了。真是好消息啊,爸爸这个生日肯定过得很开心了。”

这句话轻轻松松就打消了他人的疑虑。

栗夏看着她微笑亲切的脸庞,暗叹她反应果然快,没让她失望。也好,太弱的对手,提不起她的兴趣。